小池春漪(古言1v1) - 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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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来的人不多,关遥又带着药箱出门看诊去了,医馆内很是安静,堂子里只有个小厮扫地的声音,沙沙簌簌的。

    郁郁不乐的nv郎托着腮,安静地坐在窗边。

    “表妹怎么啦?是不是挽夏那臭丫头又欺负你了?”

    平日风度翩翩的关家大公子在医馆里也只是作寻常布衣打扮,方才洗过药罐子,手臂上束着的襻膊还未拆下。

    身后一个穿着娇俏春衫的nv娃娃歪着头露出小脸儿来,娇声娇气道:“三姐姐,谁欺负你哩?你告诉祺兰,祺兰去打他。”

    “p大点儿的丫头,揍得动谁?人家一根手指头就给你撂倒了哈哈哈。”关祺淙毫不留情地嘲笑她。

    关祺兰小手里攥了一缕哥哥的头发,猛地拽了一把,在他疼得龇牙咧嘴时,欢快地跑到了风荷的身边。

    “三姐姐抱,快抱我!”小丫头怕哥哥报仇,张着手糯糯道,风荷便把她抱在膝上坐着,关祺兰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回头对她哥做了个鬼脸。

    兄妹俩是一样的心x,从来就不知道稳重端庄四个字怎么写。

    关祺淙扑过来去拽小丫头的后领,而祺兰则紧紧搂着风荷的腰不放。

    两个人一样莽撞,都用了蛮力,拉扯之间关祺淙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身子向后仰倒,被他sisi拽着的祺兰,被祺兰紧抱着的风荷,三个人摔在一块。

    关祺淙躺在最下面,被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压着,痛呼一声。

    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看他,又看了看摔得懵懵的风荷。

    祺兰是完全趴在她哥哥身上的,而风荷其实只算是趴在了他的臂弯里,鬼灵jg怪的小丫头眨了眨眼睛,感觉这场景怪熟悉的。

    于是语不惊人si不休道:“阿兄,三姐姐,我好像是你们两个的娃娃。”

    在府里爹爹就是这样既抱着她,又搂着娘亲的。

    “臭丫头!”

    祺兰古怪地笑笑,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更像了……”

    爹爹也这样凶她。

    “关小大夫!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位……”

    小厮跑进来看到这惊人的一幕,连忙捂着眼睛害臊地跑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没看见,没看见。”

    只留下卫漪一人站在那处,薄唇轻抿,眸se深沉得厉害。

    “哥哥你看。”无辜的小丫头指了指身后挣扎着坐起来的两人,糯声道:“我的爹爹和娘亲。”

    “臭丫头!”

    祺兰的脑壳被狠敲了一下。

    关祺淙怕风荷摔伤了哪里,连忙起身将她扶到椅子上坐着,一脸关切地问道:“可伤着哪里了?”

    “膝盖疼……”

    方才跌下来时祺兰有人r0u垫子,风荷怕压着她,于是向一旁歪了歪,膝盖先磕到了地上,疼得厉害,这会还没缓过劲。

    关祺淙闻言着急地去0她的膝盖,按了一圈发现骨头没有错位,这才松了口气:“骨头没事,估计是摔青了,我去拿药酒来。”

    关祺淙走了,祺兰还在演她一家三口的戏码,娇娇道:“三姐姐受伤了,我阿兄好急呦。”

    “nv郎。”

    卫漪喉间涩得厉害,声音低低的。

    “卫漪,你……”

    关祺淙情急,三步并作两步赶了回来,看到那黑衣男子还站在原地,出声解释道:“这位兄台,还请你回避一下。”

    卫漪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后退半步,转身离开了。

    关祺淙觉得这男人的目光冷得有些吓人,不过他并没有得罪过他,应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说不定人家x子就是这样的。

    他也不再多想,半跪在风荷身前,伸手去撩她的裙摆,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一顿,又收了回来。

    若是以前他是觉得没什么的,医者面前本没有男nv之分,可方才让祺兰闹了一通,他这会儿也羞臊起来,觉得碰表妹的腿不太合适,也怕风荷不情愿。

    于是转头红着脸嘱咐一旁的祺兰:“你去前面告诉小山,让他速去金鱼巷把陈阿嬷带过来。”

    小山便是刚才过来的那个小厮。

    “三姐姐还疼着,阿兄你帮她r0u呀……”

    “滚!”

    关祺淙有些落荒而逃似的走了。

    “三姐姐,方才来的那个哥哥眼生,你认识他吗?我见他一直在看你哩。”

    “认识,他是我的……好朋友。”风荷没好意思说是她在外面认的弟弟。

    “他长得怪好看的。”祺兰想起方才那张白而冷冽的脸,又补充道:“不过没有我阿兄好看,三姐姐,我阿兄要好看得多。”

    祺兰又古怪地笑起来。

    上回有个媒人到府里来给二伯家的大姐姐说亲,她在旁边偷听了一耳朵,媒人口中天花乱坠,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倒是把那句“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的话听进了脑子里。

    转着聪明的小脑瓜一想,阿兄和三姐姐不就是天生的一对吗?

    所以阿兄应该喜欢三姐姐,三姐姐也该喜欢阿兄,如果三姐姐变成了她的嫂嫂,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呀!

    “三姐姐,以后你要是能来和我一起住就好了。”

    风荷点点她的鼻头,“你要是喜欢,我去大夫人跟前求求,让你来我家住几日好不好?”

    “好呀!”想到她的阿兄,祺兰又急着道:“能不能带上我阿兄,阿兄也想来!”

    “当然可以呀。”

    祺兰自认为促成了一件极大的好事,欢快地像只小蝴蝶似的,扑棱着翅膀飘了出去,“阿兄,阿兄!我帮你g了件大事,你可得谢谢我哩!”

    风荷听着她喜鹊似的闹,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nv郎。”

    她的笑被这声低哑又凝涩的“nv郎”打断,意识到来人是卫漪,惊讶地问:“你从哪里来的?都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

    “我没走。”他凝视着那nv郎,目光幽郁。

    风荷想起自己g的坏事,羞愧道:“昨日挽夏生病了,我才没有来的,卫漪,你生气了吗?”

    “是我不好,我该叫人告诉你一声,可是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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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看着他的nv郎,眸中酝酿出不甚清明的颜se,他弯腰,在她耳畔轻声道:“姐姐,昨日等了你好久。”

    他扮做最乖巧可怜的模样,诱使nv郎对他更多一些疼惜。

    他的声音这样委屈,听得风荷心肝颤颤,再顾不得膝盖上的伤,想起身去r0ur0u他的头,就像哄祺兰和挽夏那样。

    “嘶——”

    腿上的疼痛感让她踉跄了一下,卫漪没有伸手去扶她,而是任由nv郎温软的身子跌过来,跌进他的怀里。

    “姐姐,你疼吗?”

    风荷抓着他的衣襟,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将自己的耳廓包裹住,su痒痒的。

    她察觉不到他的图谋,一心歉疚道:“昨日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让你白等那么久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好不好?”

    “好。”他乖乖地答应了。

    这是哄好了吧?

    风荷扶着他的肩站起来,顺势r0u了r0u他散在背后的头发,微凉而顺滑,和猫猫狗狗是不同的触感,忍不住又0了0。

    卫漪微倾身,用她最喜欢的,g净柔软的少年语调诱惑着她:“喜欢吗?”

    风荷怔怔的,觉得他怪怪的,好像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

    “我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卫漪。”

    “哪里不一样?”卫漪垂眸,看着她的红软的唇。

    “你b以前更亲近我一些,以前我们离得这么近的时候,你说话的声音都会抖,我还以为你怕我呢。”

    “那现在呢?”

    “现在你真的像我的弟弟了!”风荷音调雀跃,启唇犹若莺语。

    “那……nv郎满意吗?”

    “满意!你把我当成姐姐亲近,我自然高兴。”

    “如果,不是姐姐……”

    “不是姐姐是什么?”

    娘亲?姨母?这可不行,她还是个姑娘,怎么能给别人当娘亲呢!风荷连忙摆摆手打消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行不行,只能是姐姐!”

    两人正说话间,陈阿嬷和挽夏已赶着过来了。

    陈阿嬷是先一步进来的,看见自家nv郎和一个眼生的少年离得那样近,匆忙走上前将风荷护在身后。

    风荷笑着去拉她的袖子,软声软气道:“阿嬷,他不是坏人。”

    挽夏在这时也进了门,甫一看见卫漪这张熟悉的面孔,惊讶地愣在原地。

    这不是上回看见的那个……

    “nv、nv郎。”

    风荷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晃了晃,笑道:“这就是那日你在医馆门口看见的人,他叫卫漪。”

    “nv郎怎么会认识他的?”挽夏好奇道。

    陈阿嬷也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高大俊美的少年男子。

    “前几日和师父去寒光寺上香,不小心被关到了佛堂里,是卫漪救的我。”

    风荷不好将他家里的那些事说给别人,于是便把佛堂里那回当成了她二人的吧~

    软银似的月光下,绯se纱幔仍在微微漾动。

    风荷把卫漪拉到锦被里,她怕阿嬷会忽然过来掀帘子,便自欺欺人地压在他身上,把被子拉到头顶,整个人都裹在里面。

    “阿嬷我没摔着,小案上的茶杯碎了,你小心一些。”

    隔着被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风荷真的紧张得想哭,她这么一个坚强的nv郎,从来没有哪日像今日这样无措。

    都怪卫漪!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事!

    她愤愤地伸手掐了身下人一把,却不知正好捻在他x口的茱萸上。

    卫漪吃痛,鼻息之间发出细微的声响,风荷用手连忙去捂他的嘴巴。

    那边阿嬷已经拿了扫帚往床边来,风荷闷闷道:“阿嬷要不明日再弄吧,不碍事的。”

    “不行,如果nv郎晚上起夜,踩到瓷片上割了脚可怎么好?”

    “我不起夜的……”

    陈阿嬷却坚持要把碎瓷片扫g净,风荷劝不住,只能紧紧捂着卫漪的嘴。

    她慢慢地翻过身,由躺着改为趴在他的身上,试图将他的手脚紧紧并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穿着的襦衫都松泛了些,雪白的x口在他眼前莹莹若若。

    晚春的夜,绯se的纱幔里,属于nv子的香气像池上千百株染露芙蕖一般颤动,斜吹疏雨,霜风暗引,春动莲房。

    那莲香攀上清高的叶,缠绵悱恻。

    “nv郎,你夜里起来一定要喊我,地上说不准还有碎瓷片,千万不要自己下床。”

    风荷只顾着摆弄卫漪的身t,忘记了回答,陈阿嬷没听见她说话,便疑惑地往床榻这边走,“nv郎,你睡着了吗?”

    “睡了!阿嬷我已经睡了,你快些回去吧。”

    陈阿嬷的手已经碰到了纱帐,风荷惊惶失措地喊出声,于是她便放下了手,“好吧,nv郎起身时别忘了叫我。”

    陈阿嬷终于离开了。

    闷了半晌的风荷从被子里爬出来,微微喘着气,鼻头微红,眸中浸了水,捂出的细汗将颈间的几绺墨发沾sh,黏在cha0sh白腻的雪肤上。

    “卫漪你出来吧。”

    她自己捂得难受,更何况一直被她压着的人。

    “卫漪?”

    叫了几声的人既不动,也不说话。

    是不是给捂坏了?

    风荷的一颗心揪起来,急急地掀开被子,去探他的心口,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那x腔中的心跳b寺庙的佛钟还要猛烈,肌肤的异样的温度几乎要灼了她的手。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故意吓我的是不是?”风荷嗔怒道。

    “nv郎觉得我有没有事?”他声音低哑得厉害。

    风荷听见他的声音便暗自心惊,却只能装聋作哑,虚张声势道:“你能有什么事?药也给你涂了,这回你是不是该走了?”

    “nv郎在碧桐山上说的话,还作数吗?”

    “自然是作数的!可你下回不能再这样了,还和以前一样乖乖地听话好不好?”

    “听谁的话?”

    “听我的。”

    “嗯。”

    良久,他轻声道。

    尾音微微垂落,古怪的感觉好像又消失了,又成了之前那个乖巧、害羞的少年郎,风荷心喜于他的转变,但仍存了三分警惕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下了床,她又哼哼道:“你没有脱鞋子,我的衾被让你给弄脏了。”

    不只是方才裹着的被子,还有下面平铺的月白se如意云纹软衾,阿嬷觉得普通褥子贴着肌肤不舒适,特意给她铺上的。

    “第二个箱笼里有新的,你去拿过来换上。”风荷指着那边几个朱漆木箱道。

    卫漪去箱笼里取了衾被,笨拙地把弄脏的收起了,将新的铺到纱帐里,风荷0了0,觉得很满意,心里最后一点怪异也消散殆尽了。

    他还是那个乖乖的小公子嘛。

    方才把他捂在被子里太久了,风荷觉得有些愧疚,问道:“外间还有一个茶壶,你要不要喝水?我去倒些来。”

    “嗯。”

    风荷得了应许,转身去了外间,nv郎穿的是轻薄的襦衫和齐腰百裥裙,雾蓝se的裙褶,又缀以禁步,银鱼停伫在水墨玉环中央。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裙褶上,炽热得像是即将燃起的枯秋的一场大火。

    那雾蓝se却更盛泠泠的一场秋雨,cha0sh、纤细、落拓,遇上这样一场雨,再烈的火也都熄灭了。

    他眸中幽暗的神se不再那么明显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少年的清澈和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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