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季湉一个人,身旁的被窝里还带着丁点儿余温,人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
季湉身上很干爽,身下的床单被套也已经全部更换过了,但是还是纯白色的,自从季湉搬过来,季惟决就一直用白色系的床单被罩,这让季湉觉得自己不是住在家而是睡在某个高级酒店的套房里。
不过后来季湉就反应过来,他既不是季惟决的儿子,这当然也不是他的家。细究起来,他其实只能算是季家的一个常住的客人,季惟决给他用白色的床单,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季湉阖着眼睛无所事事的躺了一会,才打算起来。
浑身酸痛的感觉他已经能适应的很好了,经验丰富的用手扶着床沿,然后再一点点的挪下双腿。饶是适应的很好,季湉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两腿一软跌倒在地毯上。
身后的那处钝痛的厉害,腿跟也像是被掰开很久合不拢的样子,他甚至不用低头去看,就知道自己的腿间是怎么样色彩斑驳的惨状。
好在地毯是特意铺的加厚款,所以不疼。地毯长长的纤维贴着季湉的大腿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舒服。
他们第一次上完床的时候,季湉倔着不肯要季惟决扶,那时候他并不觉得一场性事能给他的身体带来怎样的影响。
所以下床的时候膝盖毫无防备的就狠狠的磕在了上,“咚”的一声,当时那种钻心的疼季湉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
后来季惟决就把床边的的地毯全换成加厚款。
季湉在地上缓了一会,觉得可以了才缓缓的站起来,扶着墙一瘸一拐的朝衣帽间走去。
季湉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残废,走几步就要扶着强缓一会,走都走不利索。
在那个疯狂迷乱的生日之后,季惟决彻底无所顾忌的撕下了自己温情的假面,露出禽兽嗜血的真正内里来。
第二天乘季惟决出门,季湉试图通过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方法来暂时躲避他的时候,季惟决亲自踹开了季湉的房门,凶神恶煞的把季湉连同季湉的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搬去了自己的卧室。
当时季湉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听见门被猛地踹开的声音,紧接着罗刹似的季惟决就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那一瞬间季湉觉得自己好像被死神盯住,连灵魂都颤抖起来,哪怕自己被烧成灰烬,也会被季惟决牢牢的握在手掌心里。
可就算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搬到另一个房间去,只剩一张光秃秃的床和什么都没有的书桌,季湉还是习惯一个人待在里面,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做着发呆。
他五岁起就一直住在这套别墅里,季惟决一直是他心里最强大最伟岸的父亲;现在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告诉他他从前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小美人鱼的泡影,他不仅一无所有,连身体也是畸形的,好像整个别墅也就还剩下那个空荡荡的房间,能让他找到些许的安心和归属感。
衣帽间的灯光被几面硕大的全身镜反射的分外明亮,季湉低头沉默的走过,他尽量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镜子里自己的满身好似被凌虐的痕迹,来到属于自己的柜子前。
季湉毫无兴趣的扫过一排新添置的秋装,随手拿了一套从前的旧衣,胡乱套上。
听到季湉下楼的脚步声,女佣立刻把一直温着的饭菜端上桌。季家的家风向来严谨,上下分明,即使小少爷的脖子整片都是不正常的青紫痕迹,整个餐厅里也没有人敢抬头哪怕多看一眼。
季湉喝了一碗汤,又吃了一小碗饭,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就打算重新回到楼上。
他刚推开椅子站起来,女佣叫住他,毕恭毕敬的递给他一个快快件。
“少爷,这是您今天刚到的快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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