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流回了大厅倒是老实了，任凭藏在西裤底下的内裤怎么纠缠，他都一脸云淡风轻无事发生的表情。但一直隔着老远监视着他的程孚生就惨了，他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柳流正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一种怪异的满足的心情让他总忍不住想往柳流衣着端正的下身看，害得他好几次跟人聊着聊着就走了神。

    “抱歉，最近休息得不太好，你们聊！”程孚生第三次被人叫着名字拉回意识的时候，一向优雅高傲的男人也难免有点尴尬，他只好礼貌地致了歉，顺便偷偷将丢了脸的愤懑算到了正忙着往嘴里塞蛋糕的柳流脑袋上。

    “晚饭没吃饱？”程孚生一把抢下柳流正准备往嘴里塞的第三块小蛋糕，又在自己身子的遮挡下掐了掐那团老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肥屁股，压着声音道：“我让人在往酒店送了吃的，回去吗？”

    柳流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还剩了大半块的冰淇淋蛋糕，有些舍不得地咂咂嘴，想着再把这一块吃完了也不耽误嘛。结果一仰头看着男人明显是在发号施令而不是询问的表情，瞬间气馁了：“不吃了，走吧！”

    柳流刚钻进后座，后知后觉追上来地小李就要跟着往后座里面钻，边钻还边抱怨：“程总，你们要走怎么不叫我啊？的亏我眼尖……”小李才刚把上半身探进车里，就被车头绕过来的程孚生抓住衣领，一把给揪了出来。

    “哎？哎？程总？”小李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孚生把自己丢下车，然后自己贴着同样一脸诧异的柳流坐上了后座，瞬间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

    程孚生啪地一下关上车门，还不算完全无情地按下了小半截车窗，扔给小李一句：“自己打车回去。”然后就扔下在风中凌乱的小李，让司机将车开走了。

    柳流转过脑袋，看着被他们抛在身后越来越远的小李，心里难免涌起了一阵同情，于是忍不住偷瞧了身侧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伴君如伴虎啊！

    “看什么？想下去陪他？”正在回复邮件的程孚生从手机屏幕中抬起脑袋，锐利的眼神分毫不差地盯上柳流打量的目光。柳流连忙移开视线，讪笑着乖乖坐正了身子：“不想不想，这儿就挺好的！”

    马路上挤挤挨挨都是车子和射着红光的车屁股，一门之隔的车内却格外安静，柳流蜷着身子侧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瞪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几乎就要睡着了。

    另一侧的手机灯光孜孜不倦地打在男人脸上，本应该在认真回复邮件的男人却眼神游移着，正斜着眼睛装作不注意地打量着柳流在困顿中挣扎的眼皮，疲累地拱成一道圆弧的腰线，还有那团因为姿势涨得更加饱满的routun。

    目光幽深的程孚生咳了咳，突兀地开口打破了柳流正要陷入的美梦：“咳……今天晚上学到了什么？”

    快睡着了的柳流瞪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向程孚生，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

    “你在小李屁股后面跟一晚上了，什么也没学会？”程孚生看着眼神逐渐清明的柳流，继续教训道：“我看压根儿都忘了自己还是实习生的事儿了吧，让你来是让你跟着学东西，不是让你吃夜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