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程诺洗漱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胸部有些奇怪。镜子里他的胸前有两个很明显的凸起，拉开衣领查看，ru头好像……肿了？腹部也有一片红色的痕迹。

    可能是过敏吧……

    程诺拉好了衣服，没再细想。

    早饭期间严之珩的目光粘在程诺身上，程诺摸了摸嘴角和脸颊，并没有发现食物残渣，心下疑惑更甚。

    在他要忍不住开口询问之前，盯着自己的视线消失了。

    言之珩很清楚以程诺的性格，就算发觉了身体的异样也不会想到自己身上，不过他还是想在那张脸上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啧。

    那双藏在镜片后总是低垂着的琥珀色眼睛，哭起来是什么模样，确实挺想看看的。

    程诺的长相只能算普通，唯独嘴唇的形状特殊些，可他不爱笑，这一优势就被埋没了大半。言之珩大学时代开始身边就从未缺过美人，连现在以联姻为目的交往的温玥，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容貌。在言之珩眼里，程诺好比一颗璞玉。比起打磨好的翡翠，亲手雕刻勾勒出符合自己喜好的样子，更让他心痒难耐。

    何况程诺分明就对自己抱有别于友情的好感。

    程诺觉得自己不该答应住在这栋房子里。如果不住在这里，他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时不时过速的心跳，驱散总是闯入脑海里的那张脸，压抑住总是从电脑屏幕前飘走的思绪——那么他的年度工作计划书就不会停滞在标题几个黑体字上。

    太糟糕了。

    被个人情感影响导致工作效率低下，这个事实令程诺感到焦虑。他咬住右手食指第二个指节，咬出了两道深深的齿印。

    “有困难？”

    言之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吓了程诺一跳，“什么？”他慌乱地放下手指藏到身侧，不愿去想言之珩到底在身后看了多久。

    “我开完视频会议，发现你的计划书还停留在标题。”言之珩的调侃并不含恶意，而这只会让程诺更加窘迫。

    “我……我有点卡壳。”

    见程诺执意用后脑勺对着自己，言之珩秉承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原则，坐了过去，和程诺保持刚刚好的距离。

    “没办法集中Jing力？”

    “……恩。”程诺羞窘地点头。

    言之珩很自然地将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不着痕迹地缩短了和程诺之间的物理距离。

    “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程诺当然不可能坦白说“我在想你”，他抿抿唇，“没什么，只是发了会儿愣。”

    可惜言之珩太善于察言观色了，程诺拙劣的掩饰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无所遁形。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便没有揭穿。

    “不想写的话就玩会儿游戏，正好我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中午可以吃昨天剩下的咖喱。”

    言之珩从电视柜里拿出两个PS4手柄，“思楠新买了不少游戏，我告诉她高考之前都不准玩，就放着了。”

    程诺挑了火影忍者究极风暴。并不是新游戏，但是两个人玩起来比较有趣。

    游戏是从四代与九尾的战斗开始的。

    “我每次看这段剧情，都很羡慕鸣人。”程诺一边Cao纵手柄攻击九尾，一边对旁边的言之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