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韶正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严郁挑起他的下巴，问，“那是什么意思？”

    他笑笑，那双黑沉沉的眼就像是有碎了的星子在闪烁，勾人得很。

    “小正的心思一天一个变，哥哥实在是猜不着。”

    赵韶正抬起眼看他，他可能是想做些羞怯的表情，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严郁曾经说过的“别装可怜”，眉头蹙了又展，有些无辜地看着严郁。

    严郁的手指插进他的额发里往后一捋，露出赵韶正的整张脸。

    “第二，别在我跟前拿乔，我的耐心不够，”严郁说，“比如现在。”

    他真是世上少有的坏家伙——赵韶正有些生气，心里发酸。

    “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做爱？”他别过头去，不想被严郁的脸蛊惑。

    “不喜欢我？”严郁的声音黏着他的耳廓，shi热得像是一片沼泽，尾音上扬，带着点蛊惑的意味，“不想和我做？”

    赵韶正一僵，随即固执地重复：“你又不喜欢我。”

    他委屈得要死，严郁这个坏家伙，就作壁上观，看着他小心谨慎地拿身体当筹码、一步一步勾引自己，而他不但不愿意上勾，还反过来要戏弄他。

    “等你艹完了、尝过新鲜了，又要换别人了是不是？”他声音里带上了些哭腔，可脸上却没什么悲伤的痕迹，只是皱着鼻头，横着两道纤细的眉，紧紧地咬着牙，腮帮子微微地鼓起来。

    兴许是烧坏了脑子，他豁出去了，抬起两只手猛地勾住严郁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嘴里都尝到了点血腥味，说的话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决绝，道，“你敢去找别人，我就杀了你。”

    他咬着牙，皱着眉，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角又透出点可怜的红，也说不上是在耍狠还是撒娇。

    “杀了我？”严郁乐了，“用什么杀我？”

    他的手钻进赵韶正单薄的T恤里，捏了一把他的窄腰，问，“是用你这没二两rou的小身板……?”

    然后又用还带着赵韶正体温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还是你这张漂亮的婊子脸？”

    赵韶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愤怒得满脸通红，眼角淌出两滴晶莹的水珠，沿着涨红的面颊滑入鬓角。

    他气得那两条环在严郁脖子上的胳膊都在发抖，却还是不愿意松开。

    严郁两腿腿都跪在床上，他用膝盖顶开了赵韶正的腿，大腿支到赵韶正分开的两条腿底下，他的胯紧挨着赵韶正的屁股，赵韶正两只腿被顶开后搭在严郁大腿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然地就勾在严郁腰上了。

    手脚用力，像把锁一样把严郁圈了起来。

    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严郁。

    严郁端详身下这张通红得像是要冒出热气一样的脸，觉得很有趣。

    “杀了我？”他眯起眼睛，“你倒不如一直这么盯着我、管着我，说不定我找别人的可能性还少些。”

    他倒是想管。赵韶正更委屈了，“你管得住吗？”

    “这得看你够不够努力，”严郁做出一副很能唬人的正经样子，似乎在跟他商量什么正经问题一样，“你努力些，哥哥不是就没Jing力找别人了吗？”

    “这种事怎么努力……?让你艹你觉得没意思，不让你艹你又要生气，你让我怎么努力？”赵韶正道，他的睫毛被泪水打shi了黏在一起，看着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