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把尼古拉斯从乔伊身边支开了，亚当留在家里保护乔伊。

    尼古拉斯去做的事情有些危险，乔伊心脏有些不舒服，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坐立不安，在书房窗口来回踱步。

    已经天亮很久了，乔伊毫无困意。

    他已经不再那么怕光了，可是对他来说朝阳还是太过刺眼，他凝视着远方花籽大小的太阳，只是两秒就被逼出了眼泪。当乔伊还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亚当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关上窗户，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把阳光都挡在外面，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母亲，你需要休息了。”

    尼古拉斯已经离开三天了，太久没有新的血ye摄入，乔伊相当虚弱。他有些轻微的眩晕渴血，理智告诉他该节省体力，可是他总地觉得尼古拉斯下一秒就会从窗口踏进房间里。

    乔伊有些局促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

    “你有什么事情请跟我说，我不会离开书房。”

    “谢谢你，亚当。晚安，宝贝。”

    乔伊和尼古拉斯是对奇怪的伴侣。尼古拉斯是少数逃过猎人上百年追杀的吸血鬼，站立在人类和吸血鬼族群的最顶端，而他的伴侣却比人类还要弱小，仿佛一个初生的婴儿。

    从亚当记事起（非常早，亚当从几个月大就有记忆了），他的母亲咽下的每一口血ye都是老吸血鬼亲口喂下去的，仿佛乔伊才是他的孩子。这个过程异常色情，尼古拉斯把鲜血哺进乔伊口中，然后他们会接吻。几十年过去了乔伊在情事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笨拙，等一吻终了乔伊大多时候都红了眼眶，涎ye混着尼古拉斯哺给他的血ye溢出来，尼古拉斯把乔伊下巴上亮晶晶的ye体舔进嘴里，再贴上乔伊同样水光淋漓的双唇，喂给乔伊。

    这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场情事的开端，亚当在最年幼的时候见过太多次了。即使两岁后尼古拉斯就把亚当赶出了主卧，乔伊不再反抗，老吸血鬼更加肆无忌惮，折腾起来家具吱呀的晃动，rou体胶着，呻yin尖叫和喘息都清晰地传到亚当的耳朵里。

    尼古拉斯已经离开三天了，他完全被困住了无法离开。亚当清楚地知道，乔伊很快就会因为中断进食而渴求血ye，而乔伊唯一可以求助的人就是自己。

    吸血鬼的食欲和性欲总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等乔伊咽下属于他的血ye，就无法抵抗了。

    傍晚的时候亚当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他翻书的手指一顿。没等他看完下一页，他就又听到了一声呜咽，像是受伤的幼兽。

    他现在一定很难受了。

    但是亚当没动，他安静地看书，等着他弱小的猎物自己上门。

    喘息和呜咽变成了一声声呻yin，亚当还听见布料撕扯的声音。亚当食指第二个指节敲击着桌面，他有些等不及了，甚至有些生气。他不明白乔伊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难道他要在这种无谓的地方为尼古拉斯守节吗，这种念头让亚当心烦意乱。

    但是没有关系，无论乔伊是否渴求亚当，这都不能改变今夜的结局。

    亚当在厨房用指甲划破手腕，放出小半杯鲜红的ye体。

    亚当停在乔伊门前，他敲敲门问道，“母亲，你还好吗？”

    乔伊没有回应他，但是他能听见屋内的人呼吸瞬间加重了。

    亚当自顾自推门进去。乔伊正背着他侧躺在床上，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shi了。他眼睛红着，泛着水光，鼻头也红着，下唇被自己咬破了，渗出些血ye。

    乔伊听到亚当进来，挣扎了很久翻身坐起来，亚当这才看到刚刚乔伊抱着的杯子被卷成一团，有的地方被扯破了，羽毛飞了出来。乔伊看起来很累，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但是还是笑着安慰亚当说没关系。

    亚当没说什么，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只是一眼，乔伊就再也无法从这殷红的ye体上移开目光。

    “亚当……”

    ……

    乔伊在拒绝，他又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