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长柄烟斗在池子边磕了磕，羽裳提高了声音喊着自己的小跟班。

    “哥哥，来了！”障子被推开，穿着普通和式长袍的少年走了进来，他将浴池边的浴巾展开，羽裳从池子里出来，让小元替自己披上。

    “这些富二代除了钱好使以外，活儿还真是不行。”羽裳笑了一声，将贴身的袍子穿了起来。

    “可是哥哥好像”

    “你要是不装的很投入的样子，以后肯定没有人点你！”羽裳回头戳他鼻子，“你可不小了小元，跟着学着点。”

    “哦”小元点点头，跟在羽裳后面进了卧房，“哥哥，床已经铺好了，你先休息吧。”

    “好”羽裳倒在榻榻米上，“晚上可别再有人来了”

    然而羽裳躺下还没多久，小元又“蹬蹬蹬”地跑过来，躺在榻榻米上的羽裳把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

    “哥哥，武将军来了！”

    蒙在被子里的羽裳猛地抬起头来，“谁？他不是说这几天没空吗！”

    “快点快点，羽裳！快起来换衣服！”妈妈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赶进来，“快快快，别让将军久等了！”

    “是——”羽裳爬了起来，被伺候着换好了衣服。

    现在再盘发已经来不及了，羽裳让小元随便挽了个简单的发髻，长发披散在身后。这次他穿了一套颜色素雅的交领汉式服装，短衣宽袖的常服，略深色的裙子上印着同样大朵的暗纹图案，一步一步走向接客的前厅。

    障子被拉开，羽裳跪在门口先向着屋里的恩客鞠躬问好，“大人。”他站起身脱下鞋，穿着足袋的脚踩上了地板，“大人怎么有空来找奴家呢？”

    “羽裳这是怪我不来见你了。”

    ,

    “奴家哪里敢呀”羽裳从执起自己特别准备的青白瓷酒壶，为将军斟了一杯酒，“大人能来见奴家，奴家已经很是欢喜了呢。”

    虽然九居馆里的公子都是这么说话，但武将军还是皱起了眉，“在我面前，就不用说什么奴家了。”

    “谢大人。”羽裳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微鞠了一躬。

    “当真是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还跟我分起生来了。”将军将酒杯抵在羽裳唇边，把香醇的酒ye喂进对方的嘴里。

    花魁一贯穿的花枝招展，华丽的和式礼服衬的羽裳无比妖艳，然而此时的羽裳只穿了颜色素雅的衣服，脸上也没有艳丽的颜色，“怎么今天穿的这么素？”

    “大人这是嫌弃羽裳穿的寒酸了吗？”他将酒壶放在矮几上，双手担在膝盖不愿再帮他斟酒。

    “怎么会，”面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弯下腰探身亲吻羽裳的嘴唇，“跟我置什么气，是那个张家的儿子惹你生气了？”

    “不是”张家儿子便是来着“娈童”一起点他的那位客人，羽裳抬眼看了一眼武将军，这才道，“这衣服和酒壶都是我特别为您准备的，结果大人您却一点儿都不喜欢，白白让我花了这么多心思。”

    这倒是武将军没想到的，他长手一揽将羽裳抱坐在自己腿间，“这可是你专门糊弄客人的话？”

    羽裳别过头撑开武将军的身子，“您若真是这么想的，便就是这样吧，您不喜欢，我便穿给其他人看，总会有人喜欢的。”

    ,

    “穿给谁看，”将军捏着羽裳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那个张家的少爷？”

    两人离得那样近，羽裳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烟草味，他垂眼看着将军的下巴，突然倾身亲上了嘴角，“反正不给您看”

    “小东西”笑意从唇角蔓延开来，武将军顺着下颚吻上了他的脖子，“羽裳穿浅色的衣服也很漂亮。”

    “您这也是在骗我吗？”羽裳攀上将军的肩膀，亲昵地蹭着他的颈弯。

    “不我从不骗人。”手掌顺着衣料的花纹往下，指间是羽裳变硬凸起的ru头，“这里是不是也一直在等待着我？”

    羽裳挺起胸膛，腿跨蹭着将军的身子，“羽裳一直都在等您”

    “是吗”顺着衣襟，手掌探向柔嫩细腻的肌肤，小小的rou粒被恩客捏在指尖。

    “是的呀大人”他撑着身子，用胸ru摩擦着将军伸进衣服的手，高高低低，仿佛坐在那阳物上浅浅的抽插。

    “这么饥渴，是张家两个人都没能喂饱你？”这话一说出来，羽裳便止住了动作，他抓着衣襟，

    “大人说什么呢。”羽裳笑着想要跪起身，却被将军抚上了脖子。

    “难道不是吗？”武将军的眼神有些冷，不过他这人也从没热过，“我一进来便听到人说，张家儿子跟朋友来，连场都不让你出，直接带走赏花了。”

    羽裳一把打开将军的手，“奴家虽为ji子，但大人这话说的也不甚好听，”他站起身，脸上的笑意完全隐了下去，“大人从不曾为奴家想过，那奴家缺了您一位客人也无所谓。”

    他整了整衣服，连应该鞠躬道别的规定都没有执行，只留给武将军一个背影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