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这枚清晨长吻,路竞择把安如臣抱到了沙发上,把自己的长风衣披到安如臣的身上,临走前还特意把衣角往上拉,盖住了安如臣被吻得性感的唇。
关门声很轻,安如臣却再也睡不着。他嗅着路竞择外套上淡淡的香气,依然是熟悉的味道,拥有镇静人心的力量。
安如臣一直摩挲着自己的下唇,那里也留有路竞择的味道。路竞择的唇温,还是那么的凉。
安如臣猜不透路竞择的心,他也不想去猜了。
穿好衣服的时候,他是路竞择,我是安如臣,我们形同陌路。
脱下衣服的时候,他是面具先生,我是谁,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那些道歉的话,安如臣如数接受,但是言爱的蜜语,就犹如情事中迸发的粗暴和温存,是锋利的刀子,也是危险的毒药。
作为安如臣,他不敢去相信,作为面具先生的玩伴,他没资格信。
安如臣起身叠好路竞择的风衣,放置在沙发中央,又抚平了沙发上的褶纹,就好像他从未来过这里一样。
*
安如臣刚到宿舍门口,就看到了来回徘徊的范珂。
“我可算等到你了,你一大早跑哪去了,电话也不接。”安如臣从口袋里翻出电话来,果不其然有一串红色的未接来电。
“对不起啊范学长,我刚刚去……吃早饭了。”
安如臣掏手机的时候,银行卡从兜里掉了出来,正好砸在了范珂的鞋上。
“这不是你的卡吧……”范珂一眼就看出这是银行高阶会员才能办理的黑卡,用脚趾来想安如臣也不会有。
安如臣开了门,范珂跟着他进了寝室,“这是路竞择托阚老师给我的,我本来想还给他的……”
“还他?”范珂哑然失笑,“安如臣,我算是发现了,你丫就是那种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得替别人数钱的人……”
“他路竞择欠你的,给你张卡就打发你了?要我说啊,要不你就去举报他来出口恶气,要不就……”范珂把卡扔到了书桌上,“好好敲他一笔大的。”
“范学长,”安如臣思索了良久,“我哪里有举报他的理由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还拿了钱,他不举报我做MB才是万幸的吧。”
范珂知道安如臣说得都在理,但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还想再给安如臣洗洗脑,“可是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我想起来就恶心……”
恶心?安如臣自动联想范珂说的是,路竞择在床上对他的施虐,可是安如臣从来没觉得这些事让他恶心。
在没有真正试验过那滋味之前,安如臣也觉得自己是这场扭曲不平等的游戏里的受害者,他一心只为了钱,这一个理由就足以支撑他心甘情愿做一个任人宰割和泄欲的工具。
但事实上,他从这场游戏中受益,他成为了比路竞择更大的赢家。
说来自己还要感谢路竞择,虽然他没有按套路出牌,一上来就放大招玩了场猛的,但还是让安如臣品尝到从未体验过的性趣。
“范学长,你其实并不是真心喜欢被S吧?”
让安如臣这么一问,范珂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似乎是这样,他初次迈入这个圈子,只是抱着图个新鲜,找点乐子的想法。
很多人都以为他退圈是因为找到了真爱,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清楚,是因为遇到了个下手特别狠的男人,吓得他再也不敢继续玩下去了。
这些事于他,只是性爱中的助兴剂,而不是必备的治病良药。
“我和你不一样,范学长,”安如臣的眼睛不会说谎,范珂深知这一点,“我是真的,爱上了这种感觉。”
“我不觉得路竞择在伤害我,反之,他在帮我。”
“帮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那些可能被常人诟病的疯癫。”
如果说在安如臣这里,性爱和受虐不能被割离,那路竞择做的那些事,又何来被冠以恶心的骂名呢。
范珂的电话一直震个不停,安如臣的思绪也随之被拉回。
“范学长,是……程学长吗?”安如臣弱弱地开口,“你们,还好吗?”
范珂直接把程少秋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这个逼坑我兄弟,我还能跟他好好的,那我范珂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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