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路竞择不是要追臣臣吧,我觉得他们最近走得有点太近了,”范珂晃了晃头,“近得诡异。”
陆少秋没吱声,他勾在范珂肩膀上的手倒显得有些不自在。
“我总觉得吧,路竞择这个人心机和城府都太深了,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臣臣了……”
程少秋咬了咬下唇,缓缓开口道:“竞择人不坏。”
“你跟他是兄弟,你当然向着他了,”范珂白了程少秋一眼,又照着他的脸蛋掐了一下,“反正他要追臣臣,我第一个不同意,我就把他以前和阚老师的破事捅出去。”
程少秋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人家阚老师招你惹你了啊……”
路竞择和阚清枫的事,程少秋也只知道个皮毛,他不是个大嘴巴,但是范珂是他男朋友,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和范珂分享了这个秘密。
如果范珂把这件事捅了出去,程少秋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反复叮嘱范珂:“你可千万别去乱说啊,听见没。”
范珂摆出一副爱谁谁的姿态,勾上了程少秋的腰:“那你晚上喂饱我,我就再考虑考虑,哼。”
*
安如臣在寝室里躲了三天,直到脸上的伤痕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敢出门。
他很想和路竞择见上一面,虽然这三天里,路竞择并没有联系过他。
“叮咚——”安如臣站在门外按响了雕塑室的门铃。
铃声响起循环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
安如臣把打包好的咖啡放在了雕塑室的门口,并留了张字条。他隐约觉得,路竞择在刻意躲着他。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可能从开始自己就不该抱那么大的期许。
“安如臣,”安如臣转身离去的一瞬间,路竞择打开了门,“进来吧。”
雕塑室乱糟糟的,各种型号的刮刀和容器堆了一地。路竞择看起来也很疲倦,下颔处也冒出了一层青黑色的胡茬。
但是那个人形雕塑还是如安如臣第一次见到那般,没有任何进展的迹象。
“学长,是雕塑进行得不顺利吗?”安如臣把装着咖啡的袋子递到了路竞择的手边,路竞择没有接,安如臣的手就一直悬在半空。
“你跟你家人的关系好吗?”路竞择开口道。
这个问题唐突到安如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还好吧。”其实安如臣想说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跟你父亲呢?”路竞择想知道答案,想从安如臣嘴里听到他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父亲?安如臣心里咯噔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提起过他的父亲了。
安如臣不知道该怎么和路竞择解释自己没有父亲这件事,一时噤声。
如果关系真的好的话,那他又怎么会缺钱呢?路竞择觉得自己明知故问了,他只想图个心里安慰罢了,给自己的那些暴行找个合理的借口,就这样。
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路竞择已经没有退路了。
恨比爱大,这句话出自路竞择自己之口,覆水难收。
路竞择勾起唇,接过咖啡,“咖啡很好喝,谢谢你。”
“学长,你是家里面出什么事儿了吗?”安如臣想说,他可以帮路竞择分担忧愁,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有,都很好。”
家嘛?已经很久没有人跟路竞择提过家这个字眼了,他早就没有了家,从他母亲抛弃他离开的那一刻起,那个家就支离破碎了。
安如臣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路竞择喝下了那一杯曼特宁。
和意式浓缩咖啡不一样的是,曼特宁的苦调略淡,酸涩感更重。
路竞择的心里随着咖啡咽进肚中,也泛上了一阵酸楚,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究竟是惩罚了谁。
*
安如臣离开后,路竞择就反锁上了雕塑室的门,他打开电脑,在秘密视频的界面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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