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院吗?大家聚在一起练琴,只为锻炼情Cao。何况社团建设费,他们每回都超额缴。”
“你的意思是...... ”
“以鼓励为主。”
课后,汗水飞溅的体锻训练室里,程策穿T恤和卫裤,握着行者棒站在副社长身边,观赏社员们喝哈喝哈地练习十八罗汉手。
他们用毛巾擦汗,围着名誉社长问感觉如何。
他板着脸,在空中咵咵劈了两下手刀,低声说练习的力度还不够狠。
群众纷纷请示,说赵哥,不如你给我们耍一段吧!
程策瞪了一眼副社长,眼神瞬间穿透了灵魂,人对着右上方一抱拳。
“...... 扯淡!赵哥什么身份,他是猴?你们说耍就耍?”
◆◆◆
许是因为压力太大,脸太绿,寒假刚开始,程策就病倒了。
咳嗽,发烧,还大声讲梦话。
赵慈在两天后的月圆之夜,握住了接力棒。
他意志刚强,仍抗不住病毒侵袭,说出来的新版梦话让人心焦,一张口就是云云,我要回家。
程策很过意不去,他每天都跟尚云提着慰问品上门看望赵慈。
病号身体固然不适,可一见姑娘坐在屋里,就非要撑着床起身请安。
所幸他确实没劲儿,起来又倒下去,看得女朋友肝疼。
“云云。”
“嗯?”
“你们不用每天来,跑一趟多辛苦...... 打个电话就行。”
尚云责备他净说傻话,又俯下身替他压被角,摸他的额头。
她告诉他,每天过来看一眼,自己心里踏实。
趁她去厨房舀粥的间隙,程策对病恹恹的赵慈伸出手,两人紧紧握住,一热一冷。
“坚持,再撑几天。”
“...... 真撑不住了,大程,我想回家。”
程策告诉赵慈,尚云生日,他订了本城一座难求的著名闽菜馆,只要病好透,他们三个人一起去。
赵慈眼中射出了光。
“...... 我也能去。”
“能。”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当电灯泡,碍事。”
“的确碍事,但我没有别的办法。赶紧起来,先把药吃了。”
◆◆◆
练武之人内力深厚,赵慈为了这餐天价私房菜,生生急出了一身真气。
三日不到,他就能出去晨跑了。
聚餐那晚,程策来小区接尚云和赵慈。
特意饿了一天的饭友们衣着十分厚重,赵慈裹得像抱窝鸡,棉服帽子,围巾挡住半张脸。
寿星的装束更显眼,长筒大衣,扎鲜艳的头巾,十八的姑娘像大娘。
他俩顶着缓缓落下的雪片,站在门口迎宾,隔着车玻璃对他挥手。
尚云坐进来时,程策把毯子捂在她腿上,问她为什么要傻站着等。
“没有傻等...... 你看,我们堆了个雪人。”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院子里卧有一尊艺术品。
她解释说是天使,虽然没安翅膀,却可以坐着底下的云彩飞到天上去。
造型由她拍脑袋设计,徒手刨的是赵慈。
听到这里,赵慈迅速咬下手套来,对尚云伸出五指晃晃,说自己为了把天使胸前的沟凿出来,可冻坏了。
那时,她去捏他发僵的指尖,倒吸一口气,赵慈陪着笑,耳廓很红,目光烙在她脸上。
程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将它递给赵慈。
“喝两口,暖暖。”
带有柠檬香的热气散到鼻下,他俩隔着白雾对视,程策表情温和,稳重地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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