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了按眉心，江渝垂眸默默笑，真是忘乎所以了。</p>

    <p>　　“江渝。”</p>

    <p>　　曾芹握手在身前，有点局促，隔着几步笑了下，“我看到你出来......”</p>

    <p>　　那天在卧室里的谈话，中午的时候已经当做闲谈消解了大半。</p>

    <p>　　曾芹心里想的江渝知道。江渝想的，曾芹其实也知道。</p>

    <p>　　此刻，没了中午那仓促几分钟里的委婉和周全，两人在一片合适的静默中，都没有先开口说什么。</p>

    <p>　　过了会，曾芹走上前，靠着栏杆，和江渝正好相反的姿势，望着远处开过的车影和无边夜幕里的星渺。</p>

    <p>　　“我觉得，你应该是不喜欢我了。”</p>

    <p>　　“或者，就是你有喜欢的人了。”</p>

    <p>　　曾芹喃喃自语，开口更像是梦呓，“你知道吗，今天中午在楼梯上撞见你的时候，你眼里的神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p>

    <p>　　“或者见过，只是时间太久，我都忘了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p>

    <p>　　江渝一口口吸着烟，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什么。</p>

    <p>　　曾芹转头看他，眼神温柔又哀伤，“我们之间，好像真的就这样了”。</p>

    <p>　　江渝垂眸，极轻地叹了口气，“曾芹——”</p>

    <p>　　“你不要说什么自暴自弃的话让我心里舒服，我从来都不舒服！”</p>

    <p>　　曾芹哽咽。</p>

    <p>　　没有夹烟的手拍了拍曾芹的肩膀，江渝没有说话。</p>

    <p>　　对不起说了太多次之后，他都觉得毫无效用。</p>

    <p>　　又过了好一会，曾芹没有再哭，好像真的释然了，也学着江渝的动作绕过一只手去拍江渝的肩膀，开口好笑又难过：“你真的要努力一点啊！你看你今天不是挺开心的？我都替你高兴，要永远这么开心就好了，江师兄......”</p>

    <p>　　两人姿势别扭，远看像一个亲密的拥抱。</p>

    <p>　　在个别人眼里，就是点燃数吨火药的那一点微末火星。</p>

    <p>　　凌焰比到中途望不见人，找出来就看见这副刺眼到他恨不得自己眼瞎的画面。</p>

    <p>　　明明和他说了看我比赛，所以这个时候是在做什么。</p>

    <p>　　凌焰觉得自己就是史上最大的白痴。</p>

    <p>　　接二连三，接二连三</p>

    <p>　　——接二连三地促成这一切，不是白痴是什么。</p>

    <p>　　江渝真的渣啊。</p>

    <p>　　渣到他甚至想掐着江渝的脖子好好问问，江渝你这个人是不是石头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