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02道观归来入深宫(2)</h1>
从耳房出来,谢宝音用过早膳便启程回京都。她所在的道观在京郊,虽属京都范围,但仍有些距离。再者牛车也慢,等浩浩荡荡的车队回到位于崇仁坊的公主府时已近晌午。
谢宝音重新梳洗过,换了身浅色的齐胸襦裙,外间又套上大袖衫及泥金披帛,额间重贴花钿,待一切稳妥,才由杏月搀扶着上了入宫的轿子。崇仁坊离皇宫极近,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宫门外。谢宝音下轿,玉足还未落地便见宫门口迎面走来一身穿着红黑间色拖地齐胸襦裙的妙龄娘子,只见她眉间贴着金箔花钿,梳着高髻,鬓角簪着一支开得正盛的牡丹,甚是明艳。
她见着谢宝音,拢了拢捶地的披帛,方朝她慢步而来:“我道是今儿诸事不顺,却原来是你这霉星归来。”她胸线压得极地,底下雪白的两团巨ru呼之欲出。偏她不以为意,挺了挺本就高耸的胸脯,冷傲道:“怎么,清风观也容不下你了么?”
谢宝音莞尔一笑,玉颊梨涡又深又明显:“容不容得下,又与你何干。”她一手搭在杏月的手背上,一手摇着凤穿牡丹的团扇,讲话的语速不紧不慢,浑不将对方的恶语放在眼中:“我阿娘容得下我,便好。”眼见着对方绷不住要发脾气,谢宝音又道:“代我向驸马问安,宜宁——公主。”
一听她提起驸马,宜宁公主险些跳脚,只想着这是宫外,来来往往这般多大臣禁军侍卫,被人瞧见,估计明儿个皇帝陛下的案头便有弹劾她的奏折,便死死忍住。她瞪着旁若无人的谢宝音,半晌,才笑道:“你还不知吧,过几日薛公便要归朝,只不知你这克他子孙的儿媳妇,他认还是不认。”
谢宝音充耳不闻,同杏月道:“快些入宫罢,总不好叫阿娘久等。”说罢,便同几名侍女施施然走了。等她们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宜宁公主才气恼的同随身伺候的侍女道:“我们也走。”不过是有个好阿娘罢了,真不知得意什么,随即想到自己的驸马,又恨恨的骂了几句不争气的蛮汉才作罢。
自三年前先皇晏驾后,皇太后便移居位于皇宫西南一隅的永安殿,虽同太ye池有些距离,可胜在位置绝妙,靠山面水,十分清幽。
谢宝音此时入宫皇太后并不曾得到消息,是以,等她香汗淋漓的徒步走到永安殿时,已是午时过半。不算烈的春光映得永安殿前的那一湖碧水都透着金光,垂下的绿柳稍稍拂过,便带起微微波澜。从白玉桥上走过,惊得湖中鸳鸯双飞,谢宝音瞧得有趣,折了柳枝去逗弄。
碧水波痕未散,便听身后的几个侍女屈膝行礼:“请殿下安。”谢宝音闻声望去,却见身穿绛紫色圆领窄袖的男人从永安殿那边走来。她将柳枝递给杏月,稍稍屈膝,行了一礼:“请叔父安。”原来这男人正是大秦的摄政王,楚云中。
他约莫四十左右的年纪,高鼻深目,身高八尺,瞧着很是英气俊朗。一身绛紫的常服,又平添几许威严贵气。只瞧见谢宝音,眉眼便柔和几分,连声音都带出些温柔:“阿音来了,怎不遣侍女先来,也好让你阿娘派轿子去接你过来。”
谢宝音走至他身边,闻着他衣上隐隐透出的冷梅香,便问道:“叔父刚从何处来?”楚云中闻言,洒然一笑。他不笑时威严十足,笑时又别有魅力,连声音都低回好听:“自是打你阿娘那边过来。”他并不避讳,直言道:“九郎忽生恶疾,我与嫂嫂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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