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是清晨七点。
我翻开手机看了看,并没有新的来电或者简讯。
也不知道雪洺姐有没有收到我的留言。
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然後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
临走前,我又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冰箱,终於还是关上了房门。
早上八点,金光万丈的朝yan正从东边的天际冉冉升起。
我来到了那两扇气势宏伟的铁门前,隔着铁门栏杆往里面看了看。
门里的世界依旧让我感觉陌生而遥远,掩映在茂密绿荫背後的白se建筑群恢宏得如同一座g0ng殿——这里,是赫赫有名的卓氏集团董事长的居所。
自从母亲过世後,我便极少来这里。
按了两下电铃,出来开门的人是已经年过六旬的老管家海叔。
一看到我,海叔先是一怔,随後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麽好,一个劲地拉住我的手,反复说:「三少爷回来了,太好了,是三少爷回来了……」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静流就可以了,我不是什麽少爷。」我ch0u回了手,笑了笑,说:「海叔,我今天是来找二哥的,二哥在吗?」
海叔愣了愣,说:「二少爷他……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要出去一段时间。」
果然,二哥还没有回家,不过这个答案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於是我又问:「二哥是什麽时候走的?」
「七天前。」
「他有说什麽时候回来吗?」
「没有。」
「那他有没有说这次是去什麽地方?」
「这……关於工作的事情,二少爷从来不会跟我们提起。」海叔为难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道:「海叔,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到二哥,如果你看到他回来,或者有任何关於他的消息,请你立刻通知我好吗?我的手机号码你还有吧?」
「有有有,我一直保存着三少——静流少爷的电话号码。」海叔点头说着,又道:「对了,老爷最近身t抱恙,您难得回来一次,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不用了,那个人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很冷淡地说着,语气生y。
海叔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说。
就在这时,有一辆黑se宾利正从後面的车道上驶来。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卓少安的车。
车辆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丝毫没有减速,我忽然冲上去,用力拍打车窗。
司机赶紧一个急煞,後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脸廓刚毅而冰冷的面庞。
「呵,真是愈来愈没教养了。」
大哥斜眼看看我,目光里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一丝冷嘲热讽。
自从两年前那个人病退,卓少安就成为了卓氏集团的真正掌权人。不过我知道,其实那个人最想要的接班人,是二哥,却怎奈二哥天x叛逆喜欢自由,弃家族企业於不顾,一心扑在了自己狂热ai好的考古工作上。那个人为此曾经大发雷霆,最後却始终拿二哥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放任的态度。
「你知不知道二哥在哪里?」无视对方轻蔑的眼神,我看着他问。
「少天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卓少安冷冷地回答。
我又道:「二哥可能出事了。」
「哦?是麽?」
卓少安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面部表情依旧没有什麽变化。
「你拦下车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说完的话就放手。」
我一怔,咬了咬牙,缓缓放下了按住车窗的手。
对卓少安抱有奢望是我的愚蠢!
我恨恨地一脚踹翻了铁门旁的花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卓家。
上午十点,我找到了二哥工作的考古研究所。
那间研究所所在的地段并不繁华,门面看上去也不大,但是当我快要走近的时候,隔着一条马路,却看到了研究所门前并排停着三辆一模一样的豪华房车。
我愣了一下,不由地放慢了脚步,二哥的工作地方我之前来过,也没见到里面有什麽达官显贵,这三辆房车是怎麽回事?
我皱着眉,在马路对面停了下来。
研究所的门口徘徊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似很随意地站在那里,可是那jg悍的目光却在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而从略显鼓胀的衣服肩部和x部来看,这两个人,想必都是四肢发达浑身充满肌r0u。
我的绑架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小屋子里。
这间小屋子有点特别,好像是仓库或者储藏室,因为四面都没有窗,只有一扇门,而且墙壁全都是金属制的。
屋子里有一张锈迹斑斑的折叠钢丝床,床边摆放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圆木桌。
我并没有躺在那张床上,而是像杂物一样被扔在了墙角,双手被麻绳sisi地反绑在身後,我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挣脱不开,不过所幸,双腿还能自由活动。
我看了下四周,确定旁边没有人在监视之後,费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身t感觉十分虚弱,口乾舌燥四肢无力,头脑也昏昏沉沉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x前中弹的地方,可是并没有发现什麽伤口。
我想之前的那一枪,应该是麻醉针。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被绑架了?
麻醉尚未失效的大脑在迟缓地转了一圈之後,才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做了个总结,可是继而,又有一连串新的疑问冒了出来。
是谁绑架了我?为什麽要绑架我?绑架我的人,就是把雪洺姐推下楼的人吗?
——是的,事到如今我已经很肯定,方雪洺,是si於谋杀。
二哥失踪了,二哥的nv友si於非命,而我现在又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架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愣愣地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等到麻醉效力稍微过去一点,终於,可以蹭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
我走到那扇紧闭的金属门前,大喊了一声:「外面有人吗?」
可是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又一连喊了好几遍,仍然没有人理我,於是我开始用肩膀撞门,撞得非常用力,整扇金属门连同门框一起「匡匡」作响,但却没有成功撞开。
显然,门肯定是从外面被反锁住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把守。
我又喊了几嗓子,直到确信不会有人来搭理我之後,才不得不安静了下来。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於有人来开了门。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很轻的大男孩,大约才十岁的样子,长着一张挺斯文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端着餐盘走进来。
餐盘里有一块圆面包,一杯清水。
我看着他,问:「你们打算把我关到几时?」
他没有说话。
我又问:「你们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要抓我?」
他仍是没有回答,放下餐盘後说了句:「快点吃,半个小时後我来收盘子。」
我冷笑了一声,道:「我双手被反绑着要怎麽吃?」
他看看我,居然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半个小时後,他再次进来,看到桌上的面包和清水一点都没用动过,不禁愣了一下,问:「你为什麽不吃?你不饿吗?食物里面没有下毒。」
「废话,我知道,如果你们想要弄si我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说着,转头用下巴指了指身後的手,道:「你不帮我解开我怎麽吃?」
他怔了怔,似所有动摇,不过想了想之後还是没有行动。
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没什麽用处的小喽罗,帮着打打下手的角se,他的任务大概只是要给我送饭,以保证我不会饿si吧。
我看着他,说:「其实你可以先帮我解开,等我吃完再绑回去不就好了麽?」
他犹豫着,看了看我。
我哼笑着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有什麽好担心的?倒是如果我就这样活活饿si或者渴si,你会被惩罚的吧?」
他迟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好吧,反正就算你从这间屋子里跑出去也是逃不掉的。」
说完,他便来替我解绳子,而就在绳子松开的刹那,我忽然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x口,他反应不及,没有躲掉,整个人向後撞在墙壁上。
我赶紧夺路而逃,迅速冲向虚掩的房门,就在跑出屋子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那个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坐在地上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就彷佛在说——没用的,你是跑不掉的。
我不禁觉得奇怪,却也没时间多想。
冲出房门,我看到眼前是一条狭窄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处有一架向上的旋转铁梯。
我忽然间意识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好像是在地下?
於是我拼了命地跑向铁梯,「登登登」地踩着台阶冲上去。
一瞬间,耀眼的yan光,清新的空气,微醺的暖风,全都扑面而来。
我反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芒,再放眼望出去,却一下子懵住了。
现在,我终於明白那个人为什麽没有追上来,也终於明白他所说的「就算跑出屋子也是逃不掉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因为,环绕在我四周的,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蔚蓝海洋,而我,就这样傻呆呆地站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摆着一脸震惊过度的表情,愕然地望着眼前那层层叠叠向我涌来的浪cha0。
靠!有没有ga0错!我居然被绑架到了一艘船上?我现在是在哪里?太平洋吗?还是地中海?
我简直yu哭无泪,上天无路遁地无门,该怎麽办才好?
我走到围栏边,低头往下看了看,脑中天真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艘船起航还没有超过两个小时的话,兴许,凭着我的水x和t力还有可能游回去?
如此想着,我不要命地一脚跨上了栏杆。
就在这时,身後突然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海里有鲨鱼喔,你是打算当牠们的免费午餐吗?」
我一怔,猛然回头,却看到在靠甲板另一侧的船舷上居然挂着一张晃晃悠悠的吊床,吊床上躺着一个约0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正一边怡然自得地翘脚晒着太yan,一边转眸对我扬了下嘴角。
我一怔,猛然回头,却看到在靠甲板另一侧的船舷上居然挂着一张晃晃悠悠的吊床,吊床上躺着一个约0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正一边怡然自得地翘脚晒着太yan,一边转眸对我扬了下嘴角。
我皱着眉,立刻如背毛倒竖的猫一样,浑身戒备地看着他。
「不过,瞧你这副营养不良没几斤骨r0u的样子,大概给鲨鱼剔个牙缝都不够吧?」男人笑嘻嘻地调侃着,突然一个翻身,动作极为灵巧地从吊床上一跃而下。
「你才taade营养不良!」
我白了他一眼,转回身,一条腿还跨在围栏外,低头看了看那暗涛汹涌的深蓝se海面,一咬牙,刚准备跳下去,却突然被人一把扯住了胳臂。
「啧啧,到底是卓家的三少爷,脾气就跟那老头子一样倔,我都说了这里的海域有鲨鱼,你就这样跳下去肯定不出十分钟就会被吃掉的。」
听到这话,我不由地心里暗暗一惊,这个人居然……认识我父亲?顿时,我不禁对眼前的男人又多了三分厌恶。
可他却一直在望着我笑,笑得我心头燃起了一把无名怒火。
不过说实话,这个男人其实长得倒是挺帅,脸廓棱角分明,眉眼深邃鼻梁挺直,目测身高至少在一百九十公分,很随意地穿了条松松垮垮的迷彩k,下面是一双军靴,上身则是一件很闷sao的黑se背心,露出了手臂和肩膀上线条流畅而紧实的小麦se肌r0u,如果那一头凌乱的黑发能够稍微再收拾得乾净整齐一点,相信走在大学校园里肯定会引起那些花痴nv生们的尖叫和追捧。
只不过有点可惜,他笑起来的样子太过邪气,给人一种很「不良」的感觉。
望着那一脸痞痞的坏笑,我用力挣了一下手臂,却没有从他的掌心里挣脱出来,於是只能忿忿地瞪了他一眼,低喝了声:「你taade给我放手!」
「咦,我听说卓家的家教很严,没想到你居然满口脏话?」
男人呵呵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欠揍,却仍然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
我顿时火冒三丈,突然抬起左手一拳猛击过去。
男人却仍然在笑,面不改se,只是稍稍一侧头,便很轻易地避开了我的全力一击。
我赶紧收回拳峰,弯起胳臂,用坚y的手肘又往他腹部用力一撞。
他终於松了手,向後轻轻一跃,仍旧是躲开了,我紧追着不放,冲上两步,一个转身回旋踢,一脚踹上了他的x口,却没想到,居然被他一掌接住了。
「唷,真有两下子嘛,看不出来啊,居然还会跆拳道?照刚才那一记漂亮的回旋踢来看,我猜,应该有黑带级别了吧?」
男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捏着我的脚踝,笑意渐浓。
我咬着牙,突然一个伏地挺身,撑着地面,用另一只脚踢开了他的手,紧接着又是一记低扫腿,男人向後仰了一下,跳开了,我又接连两个力道凶狠的侧踢,将他b至围栏处,他的身後已经无路可退。
我冷笑了一声,豁然抬腿,对准那张流氓似的笑脸用力踹了过去。
我倒要看看,被我一脚踢中脸面他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可是没想到,就在我抬腿的瞬间,他突然往我下腹伸手过来。
我不禁疑惑地低头一看,却看到……看到这家伙竟然在解我的皮带扣!
靠!他想要g什麽?
而就在我的惊疑之中,刹那间前襟拉链一松,牛仔k往下一沉,我赶紧收腿,一把提住了掉落的k子,可是整个人却因此失去了平衡,狼狈地一pgu跌坐在地。
「下流!」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一边赶紧将牛仔k的拉链皮带全都扣回去。
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呀,基本功倒是挺扎实,可惜一招一式太过si板,缺乏临场经验,对付那些虾兵蟹将还行,但是遇到我这种高手就要吃亏了。」
「哈!高手?」我被他气到不怒反笑,冷哼着说,「只不过是用了些卑鄙无耻的下三n手段而已,就自诩为高手?脸皮真是厚到猪都要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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