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燕裴饿的眼花缭乱中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秦程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名正按着他给他注射营养剂的护理人员被狠狠地甩开,质问给他打了什么,那人捂住被揍得高肿的颧骨,哆哆嗦嗦地解释着:“这、这是营养剂,他不吃饭我才给他打的,这真的只是营养剂啊,不信你们可以拿去化验”
没一会儿,护理人员被轰了出去,秦程一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在他形销骨立的身躯和缠着厚厚绷带的手腕上逡巡。
燕裴半睁的眼眸也直直地回望着秦程一,他不甚清楚地好像看到了秦程一神情中难言的痛苦与愤恨。
他身上的绳索被解开,整个人陷在秦程一怀里。手脚得到自由了,他想走,或者是自杀,可是好像都不太能成功。秦程一,和周央有什么区别呢?燕裴在想这个问题。
区别好像是,秦程一对他说过,不会再强迫他,会放他离开,现在还作数么?
燕裴想张嘴问,可是长时间干哑的喉咙一时发不出清晰的音节,听着像是暮鸦在“啊、啊”地叫,他自己都觉得难听极了。
问不出着急想要问的话,燕裴边叫边急得流泪,秦程一却看成了燕裴是在诉苦和表达害怕,心口更是疼得无法自已,只把燕裴搂得更紧,不断地安慰道:“别怕,裴裴别怕,我在这儿呢,没人敢再伤害你了,我再也不会任何人伤害你了”
秦程一赶忙把燕裴带回了家,让医生检查了遍身体,结果是好几个指标都濒临极限,急需调理。
燕裴喝了点清水,咳着满是血腥味的喉咙,秦程一替他拍背顺气,脊椎的骨节在他手心触感明显。
他不敢问也不想问周央对燕裴到底做了什么,逼得他如此模样,现在重要的是燕裴已经在他身边了,他要做的就是让燕裴尽快忘却这些苦痛。
燕裴好不容易不咳了,费力地爬到床头坐着,身体蜷缩,眼神空洞。秦程一缓缓地靠近他,用指尖触摸着他的脸,轻柔地说道:“裴裴,以后都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不再凶你一丝一毫,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依着你,宠着你”
燕裴的眼睛转动了下,用沙哑不堪地嗓音问道:“你之前说的,还,算不算数?”
秦程一眸光一闪,在燕裴的询问下竟是错开了与他的直视,这让燕裴顿时涌起一阵沉重的悲哀。
秦程一当然记得他所说过的话,可是经过这些天极度的焦虑、担心与思念,他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又怎么舍得再轻易放手?不再见燕裴的心理建设他从未做好过,即使是答应了,食言的冲动也可能在下一秒就遏制不住。
他沉默着不答,转而端起一旁放凉了的小米粥,要喂燕裴喝。勺子挨上了干裂见血丝的嘴唇,青年咬着牙拒不张口。
秦程一像对着小孩般哄道:“刚刚医生说了,你得吃点流食。乖一点,来,张嘴。”
“”
这不是失忆时候的燕裴,是对他充满厌恶和警惕的燕裴。,
就这样僵持了数分钟,终于是秦程一败下阵来,他根本不敢捏着燕裴的牙关强灌,面对不配合的燕裴他完全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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