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回笼觉过后，脑子也转过弯了，大熊订了紧急避孕的针剂送上门。他坐在马桶盖上咬着睡衣下摆，把针头插进小腹，这样可以让破坏生殖细胞的药物绕过的Jingye栓塞，空降孕腔内部，避孕效果非常好。

    看着蓝色药水被缓缓推入腹中，大熊表情也放松下来。这个牌子唯一不给力的是如果在发情期前夕中标，它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日子，那两天他都有在口服，应该也没事。

    秦君谦在阳台打完电话回来，路过在客厅倒水的大熊，顺便帮他把一边的睡衣领子翻出来理顺，“真是个邋遢鬼。”

    说是这么说的，可是眼底有着笑意，似乎并不真的嫌弃他。大熊揉了揉脖子，看着他轻快的背影，心想老秦也不能免俗，男人只要下面舒畅了，全身上下就都舒畅了，瞧他眉开眼笑的样子。

    他做早餐的功夫，秦君谦已经穿戴好出来，大熊正在给熊纠纠的土豆泥上挤酱，刚画了个开头，一见他准备出门，就问了句：＂不吃早餐吗？＂

    他叼着面包片说得含含糊糊，腮帮子一鼓一鼓，花栗鼠似的。

    ＂不了，公司有事。＂他低头系着手表，也没看熊米，声调平平，很冷淡的样子。

    大熊多了解他脾性，便多看了秦君谦一眼。

    刚刚不是挺乐呵的，怎么又不高兴上了？

    “哎，你这么赶吗？要不要”

    砰——大门无情地关上。

    大熊的啰嗦卡在喉咙，房子里一时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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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摆着准备好的便当，纸袋里装着两块三明治、一盒水果酸nai和一袋温热的无糖软饮，但秦君谦并没带走。也许没看到，也许是因为他不稀罕。

    有一瞬间，大熊感觉自己回到了他们以前一起生活的时候。丈夫拒绝的背影，被关上的沉重大门，和坐在餐桌旁对着空气垂下脑袋的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并不怎么愉快的早晨时光，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忍受那么多次，直到最后麻木了神经。

    “”愣了几秒，大熊赶紧从回忆中抽离。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他该去叫纠纠起床了。

    咽下嘴里的食物，他把早餐袋放到了玄关的衣柜上，准备今天值班的时候吃掉。

    以前总是瞎Cao心，害怕老秦早上不吃饭低血糖什么的，对身体不好，其实外面的餐点会不比他做的好吃？借着送餐的名义追到学校黏黏糊糊，指不定心里怎么烦他呢，况且每次去送个饭话还那么多，净说些毫无意义的琐事，让人家吃都吃得不安生。

    他和老秦相处这么多年，学到最深刻的教训就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所以刚刚只是只是习惯成自然了而已，可以改掉的。

    被叫起床的熊纠纠迷迷糊糊地进了厕所，没一会儿叫他爸，“爸爸，马桶里没泡泡啦。”

    他说的是儿童专用的如厕清洗ye，大熊正在换衣服，“没有了的话，你拿清水冲屁屁不行吗？”

    “不行，便便太臭，我要屁屁香香的。”

    “真是祖宗。”他进到卫生间拿出柜子里备用的泡泡粉，全数倒进水箱，“这下行了吧？赶紧把屁屁洗了提裤子出去。”

    熊纠纠丝毫没有添麻烦的自觉，晃着小脚丫悠哉悠哉等马桶烘干他白嫩嫩的屁股，这么点空挡里还发现了什么，指着被他拉开盖子的垃圾桶，“爸爸，那个针还有吗，我们上次讲故事，灰灰扮演病人，我演医生，我要给他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