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地回到家已是傍晚,他瘫在客厅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去洗澡时才发现秦君谦和纠纠出门时穿过的鞋子都在门口。他们可能已经回来了。
这时候莫名的心虚又一次涌上来,他和陌生人开房的时候,秦君谦可能正在家里带孩子。
大熊悄悄走到孩子房间一看,果然,秦君谦正坐在小床边,孩子在床上睡着了。他微微低着头,高大的身躯佝偻着,一动不动地看着熟睡的熊纠纠,像一尊雕像。
“孩子发烧了。”他没有回头。
房间昏暗,床头就摆了一个小夜灯,他的表情尽数收拢在五官的Yin影里。
一听这话大熊连忙伸手过去摸额头,被一股力道倏地攫住手腕:“别碰他!”
喝止之严厉,好像、好像他要从秦君谦这里夺走什么视若生命的东西一样。好像要碰孩子的,不是亲爸,而是个坏人。
他对秦君谦的反应诧异极了,一时张目结舌。
“不要碰他。”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又强调了一遍,然后,放开大熊,给纠纠掖了掖被子。
短暂的功夫里,他又收敛了情绪,解释道,“已经打完针退了烧,好不容易才睡着,不要吵醒他。我们出去说吧。”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大熊跟在秦君谦身后,他像突然开了窍,猜到了他反常的原因。
“你你都知道了。”
他们站在走廊,秦君谦背对着他,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这个的眼慢慢从Yin影中露出来,大熊对视上的一瞬间,张了张口。他从没在这双蓝色眼瞳里见过这样的眼神,明明是凶狠又尖锐的敌意,却又委屈得像是随时都要哭泣出声。
“你们上床了。”
他努力维持着冷硬的表情,但几乎是把自己满心满身的脆弱都捧出来让人看见还不自知。
大熊挠了挠头皮,“我今天谢谢你帮我看孩子了。”
“你跟那个上床了?”像是听不懂大熊在拒绝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老秦,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也离婚了,我跟谁上床,你管不着吧?”
秦君谦有一瞬间似乎是想打他。
他已经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把心里那些尽管在大熊眼里可能是糟烂的、不值钱的,但已是他仅有且最好的念想掏了出来,双手奉上给他看,可熊米重重摔到地上,摔得他心口发痛,浑身痉挛。
他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取得了进展,大熊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你继续你的自我感动,我过我想过的生活。
抬起的拳头最后砸在墙上,狠狠砸了几拳,痛意让他清醒。他垂落下顷刻间就淤青渗血的手,哆嗦着,像一只在笼中做着刻板行为的困兽,反反复复走来走去,“孩子生着病,在床上发高烧,叫爸爸,他爸爸在干什么?在外面关了手机,联系不上,和一个陌生男人开房做爱”
“你别这样好吗,我要是早知道你打电话是因为孩子的事我不会拒接的,我道歉,这次是我不对。”他一把拉住秦君谦,阻止他晃来晃去。“好吧,我们没做。没做,你可以不要再发神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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