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恩，帮我把这些资料送到办公室。”主管腆着微微鼓起的啤酒肚，指着脚边高高一摞文件夹。

    昆恩看着架子间狭窄的过道，以及好整以暇站在过道里不肯挪窝的主管，暗暗叹了口气。又想着这是实习的最后一天，无论如何，熬过去就没事了。

    他咬紧嘴唇，从主管的肚子边挤了过去。不出意料，屁股上被趁机捏了一把。

    主管手劲很大，掐过的地方立刻就肿胀得隐隐作痛。昆恩没有吭声，走到资料边，刚想弯腰捡起，忽然感到那油腻的手指贴上了自己的tun缝。他迅速蹲下身摆脱手指的纠缠，开始把文件夹拢进怀里。

    主管锃亮的皮鞋突然出现在视野中，一脚踢散了那些文件。昆恩惊讶地抬头，却被肥硕的大手猛地按住了后脑，脸一下子贴上厚厚的布料，鼻间全是汗臭和腥臊。

    “乖乖听话，昆恩。”主管声音隆隆如远方的惊雷，“最后一天了，别搞砸。”

    昆恩难以置信地听到耳边裤链拉开的声音。

    两个月前。

    “这是你们进入大学以来的第一次社会实践。”主管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面前四个年轻人。屋里暖气很足，主管的衬衫紧紧绷在肚子上，腋下夹着两团shi迹，“你们现在是第一学期末？很好，很好。”

    他的目光粘在两个女生身上游移：“你们这些年轻人，从小就在家里养尊处优，只知道学习——虽然不这样你们大概也考不上大。”他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已经是Jing英了么？现在正是时候让你们认识认识社会现实！你们成年不久，正是看清真相的最佳时机。这也是大悠久的传统，我们已经接待过几十届实习生了。”他拍拍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开裂露出一口黄牙，“好好干，我可是很严格的。到时候拿不到学分被开除可不要找我哭哦！”

    四人面面相歔，一个女生偷偷翻了个白眼，昆恩拼命憋住笑。

    他们很快被分配下去，开始学着做些基础的文字处理、计算和编程工作。几个人上手很快，没两天就熟悉了日常工作的流程，甚至生出些改进意见来。

    昆恩写了段代码帮助快速分拣信息，实验了几次就报告给辅导自己的员工。对方将信将疑地试用了两天，颇为惊喜，夸奖了昆恩几句，说是会报告给主管。

    昆恩等了一周，也没见到其他人用自己的代码，有些在意地找对方问。

    “噢噢，我已经汇报了，可能上面还要再审核一下有没有问题吧。”员工正在用节省出来的时间上网摸鱼，“又没事干了？给我泡杯咖啡去，顺便打扫一下办公室，架子后面那边的档案都积灰了。”

    昆恩撇撇嘴，老实照办。他正跪在地上擦灰，顺便翻看柜子底层乱糟糟的文件，试图按时间顺序整理好，撅起的屁股上忽然挨了重重一记。

    “干嘛呢？”主管笑得油光满面，心情颇好的样子，“高材生怎么在干清洁工的活？”

    “没，没什么。”昆恩起身擦擦额头的汗，“我梳理下文件，顺便熟悉一下公司情况。”

    “不错不错。”主管点点头，有些过分亲昵地捏了下昆恩的脸，“不过你怎么有这闲工夫？交给你的事都做完了？”

    “嗯。”他点点头，“我不是用了那段代码嘛，很快就完事了。”

    “什么代码？”主管眯起眼睛。

    昆恩以为他日理万机忘记了，就简单解释了下。主管皱着眉看了他半晌，脸上Yin晴不定，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最后还是咧嘴笑了，昆恩后脖颈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你叫昆恩？”主管的呼吸吹在他脸上，有点烂苹果的味道，昆恩闭气得脑子有点晕，“昆恩啊，你犯了个大忌讳，知道么？”]

    “唔？”他眨巴着眼睛。主管一条胳膊撑在他头边的柜子上，鼓起的肚子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身体，“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