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他知道他们不会就这样把他放在这里,一直保持着戒备。因此手腕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时,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醒了?”映入眼帘的是青年熟悉的脸,之前邪佞冷漠的恒宵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那张脸上的关怀和担忧不似作伪。
他身下也不是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而是柔软的床垫。如果不是他确认了落地窗外修剪成棋子形状的树丛正是他昏迷前见过的,他真的要觉得刚刚自己出现幻觉了。
恒宵正跪坐在床上,捧着他的一只手,就像是修复什么名贵瓷器一样为他上药。他挣扎的时候可没想过该怎么治,之前只是觉得有点疼,现在一低头才发现手腕血rou模糊,凌乱的红痕攀爬在半个小臂上,看上去颇为触目惊心。但在恒宵轻柔的手法之下,居然没什么痛感。
“刚刚把你抱上床都没醒,他们应该给你下药了。抱歉,城哥,没能保护好你。”
下身确实软的有点诡异,荆城弯了弯腿,虽然脚腕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了,但还是没能站起来。
“是我不小心。”他有些反感恒宵这种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的态度,“我是。”他强调道。即使不这样轻柔地对待他,他也不会因为抹药疼的嗷嗷叫,他自己的来要比这粗暴多了。
“我没有把你当成,但我还是不想让你受伤。对不起。”
如果他没记错,绑他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位王子本人。但看到恒宵露出这种做错事的小狗一样的表情,荆城忍不住就想揉揉他的头——虽然他现在揉不了,但也没法再说出什么责难的话,只好硬邦邦地开口道:“要帮我请假的人不是你吗?”
荆城也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如果对方用出强硬的手段,他不怕受伤,命也不值钱,怎样都会抵抗到底。但对方一旦示弱,再挥舞拳头就显得可笑了,何况他也不忍心看恒宵那白瓷片似的皮肤上有他留下的伤痕。?
“城哥,”青年渐渐凑上来,荆城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就像一团燃烧的蓝色的火焰,但恒宵只是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会伤害你的。”
“......”
“我爱你。”一字一顿地扔下这个重磅发育,青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吻他,而是撑起了身子,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一样深深地注视着他:“我知道时间不对,也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你可能还......还只当我是朋友吧。但这大概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就算让你困扰我也要说出来。”
“你说什——”
“听着城哥,我父亲,也就是这个国家的国王维利尔,他是个疯子。他认为要成为理智的君主必须要经过最残酷的历练,必须要失去人类的感情。他不允许我有任何重视的东西和人,从小到大和我亲近的人都会被毁掉——我打算彻底脱离王室,自己考上了军校,还动了不该动的感情。但我跑不掉,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明天早上会有一队卫兵,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候暗中培养起来的,他们会带你回共和国。你是个很强的,在那边会有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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