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温乐仁是被声音吵醒的。轻柔娇媚的声音仿佛从不知名的远方飘过来，低频率的震动和诱人的声响让温乐仁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在梦中，这又不是梦。

    这不该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时间，电子钟指在四点钟过十分的位置。温乐仁反应过来，家里不只是他一个人，这声音该是鲛人的歌声。

    传闻中可以遏住行云、停住流水，可以让远航的水手迷失方向，让最凶猛的野兽低头收爪的鲛人歌声。

    会扰民吗？

    温乐仁忍不住想着，转身下楼，准备去看看傒渔在做什么，半夜唱起了歌？

    该打。

    他急匆匆走下楼，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在浴室门口站住了脚，温乐仁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你......”

    歌声在温乐仁走进来的时候戛然而止，水蓝色的充气浴池里依旧躺着美貌的人鱼。

    只是水面起了不知哪来的雾，似乎水分是在一瞬间蒸发起来的，飘到空中。傒渔在水汽中转过头来看他，面色看得不够清晰，深碧色的眼睛和白皙的皮肤依旧美丽万分，他水红的嘴唇轻启，脸上带着笑，看着温乐仁，说出了第一个可以清晰听清的词语：“人类。”

    “......”温乐仁沉yin了一瞬，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低声问：“你是谁？”

    “是你带回来的。”鲛人说道。

    “你不是。”温乐仁靠在门框上，下了结论。他在思考是不是该走，但这是他家里，该走的也不是他。

    “是我。你给我起的名字，傒渔。”鲛人，或者说是傒渔轻轻笑了笑，抬了抬下身，水雾缓缓散去。而原本墨蓝色的鱼尾赫然变成了两条细白长直的双腿，只是脚趾处尚在蜕化的鱼鳞和尾鳍泄露出了一丝端倪。

    “傒渔？”温乐仁震惊不已，仔细琢磨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鲛人会自动幻化双腿？”

    “会。”傒渔有问必答，心情很好，他伸手摸了摸光滑的腿，“他成年了。今天，刚刚。你喜欢鱼尾的话，我想他也会很愿意变给你看。”

    “他？你是哪儿来的？”温乐仁问，“鲛人也有Jing神分裂？”

    “没有。”傒渔笑了笑，“我只在今天出现。”

    “今天？”温乐仁微一沉yin，算了算时间，下意识想瞥一眼窗外：“月圆？”

    “差不多吧，但我时间不太多了。”傒渔的手指在水面划过，伸手一勾，温乐仁就不自主地向他走过去。

    “……”温乐仁沉默着，不自主地低头附身对上他漂亮又娇媚的脸。

    傒渔的脸极其美丽，鲛人天生知道如何诱惑迷路的人类。他伸手勾住温乐仁的脖子，眼睛又娇又媚，凑近了，冰凉的手指从温乐仁的额头划到下巴，轻轻揉捏把玩。

    傒渔的嘴唇微动，呼吸悉数落在了温乐仁的脸上，说：“今天是月圆。”

    “？”温乐仁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就被带着摸到了极其隐秘的地方。

    手指微动，温乐仁僵住了。

    传闻中鲛人可幻化双腿，也可与人类交配。如果传闻成了实，更令人咋舌的是，鲛人竟有两套生殖器官。

    傒渔眨了眨眼，默许了温乐仁的动作，轻轻地贴进了他的臂怀。

    温乐仁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感情叫自己下来就是为了交配？

    他的心里发笑，身体的自主权回来。他的手指顺着傒渔的小腹向下，摸过跟自己同样的jing身，伸手摸了两下，引起鲛人低低的喘息。

    随后手掌毫不留恋地往下摸去，原本该长了囊袋的地方就是一条细小而紧密的缝隙，凭着本能和常识，温乐仁用手指分开Yin唇，在中间的位置摸到了那颗小小的rou球，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了上去，狠狠掐上。

    “啊——”傒渔低沉的喘息变了味道，不由地挺直了腰，急着就要躲开。

    但温乐仁并不，反而把他揽紧了，作恶的手指还在那里揉捏，只是力道放轻了些，嘴里说了一句:“没玩过女人，忍着点。”

    “……呜。”傒渔皱起了眉毛，带着责怪，又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急促呼吸，“慢……慢点……不……”

    温乐仁另一只手从他的腰摸到屁股上，狠狠地揉捏，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