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第一年，季湉在家休息一阵，就盘算着去找份工作。季惟决知道了，提议季湉来公司给他做秘书。

    当初季湉大学选的这个专业，就是想想着将来能在季惟决身边工作。

    这么想着，季湉又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明明老早就想好要一直待在季惟决身边的。

    季惟决一直用着两个秘书，一男一女。平时见了都是一身西装笔挺，声音不带起伏，冷漠Jing英范。

    女的负责工作报表，男的负责日常起居，配合无间，季湉想不出自己去了还能做什么。

    上班第一天，季湉跟在季惟决后边。秘书的位置一般都在老板的办公室外。眼见季惟决进了办公室，季湉就停在外边，等着听秘书给他安排办公桌。

    还没等他看一圈，季惟决就气冲冲的推开门出来：“你怎么不进来？”

    季湉诧异的看他一眼：“秘书不是一般都在外边吗？”

    “你进来。”男人不欲再解释，拉着他往门里走。

    这倒不是季湉第一次进季惟决的办公室，这次再来倒是发现了许多和从前不同的地方。

    比如桌上多了一章季湉抱着季洄的背影照。

    季湉拿起来看了看，问：“你什么时候偷拍的呀。”

    季惟决扣着季湉的后脑勺，压过来嘬了一口，嘴里老大的不乐意：“什么叫偷拍，我拍我老婆儿子天经地义。”

    季湉懒得同他掰扯：“我坐哪呀，大老板。”

    “那儿。”季惟决指着紧挨着他办公桌的一张小桌子，有点邀功的意思：“我亲自给装的电脑。”

    “那怎么行！”别的不说，这张桌子是从前他来季惟决办公室写作业用的！

    “就坐这儿！”季惟决把季湉压在座位上，不容拒绝。

    季湉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持续一周后，成功辞职。

    周日当晚，季湉把写好的辞职信摆到季惟决面前。

    季惟决拆开一看，登时乐不可支。

    整张A4纸上用水彩笔粗粗的写了四个大字：我　　　不　　　　干　　　　了

    “偷用季洄的水彩笔，羞不羞。”季惟决揶揄。

    季湉梗着脖子：“不管，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季惟决把他拉到自己腿上，故意捏季湉的耳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季湉气：“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想你自己，白…白日宣yIn！你……”

    季湉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有想到季惟决干的那些荒唐事，脸就烧的不行。

    他是在是不明白，季惟决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重欲！

    上班第二天中午，季惟决哄季湉去睡一觉。季湉拗不过，躺在休息室的床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扒他的裤子。

    他惊醒过来，就感觉熟悉的东西捅了进来，才要骂，又被季惟决封住了嘴。

    好嘛，那一天下午他都没下过床。

    第三天，他不肯再去休息室睡午觉，季惟决就让他躺在沙发上睡，结果又被按在沙发上来了一次。

    再说昨天，在家吃完晚饭后，季惟决突然说要去公司加班。季湉看他可怜，就陪着他去。

    结果，季惟决非要插着他去看夜景，又弄脏了办公室的玻璃。

    第二年，季惟决合作多年的老友儿子结婚，邀请一家三口前去观礼。

    台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深情拥吻，台下季惟决握紧了季湉的手。

    晚上，季惟决从背后侧拥着季湉，不断的啄吻他的后颈，耳廓。季湉有些痒，以为季惟决想做，就转身吻他。

    结果男人只是吻了吻他的额头，说“睡吧”。

    季湉抵着男人的肩头，想了想说：“你今年四十一岁了。”

    “嗯。”季惟决的声音闷闷的从头顶传过来。

    “我们国家不允许同性结婚，可是我们还是在一个户口本上。将来你进手术室，还是我给你签字，所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