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决带着季洄下飞机的时候,看见了意料外的周叔。
“不是让你跟着小少爷?”他皱起眉,心头一跳。
“小少爷说他下课后要去买点东西,不方便我跟着。又担心您带着小小少爷辛苦,便派我来接您。”
季惟决把手提摇篮递过去,打开关机的手机。
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秘书打来的,他刚想回拨,秘书的电话又打进来。
“季总,”秘书的声音很紧,带着些慌乱:“小少爷,被绑架了。”
“什么?!”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都被季惟决这声惊吼,喊得好奇的观望过来。跟在季惟决身后的周叔也被下了一跳,拎着的季洄的篮子差点脱手。
“信息是三个小时前发来的,应该是先发给您,但您还在飞机上没有回复,又发给了我。”秘书语速很快,“已经派人到地点附近了,但是没有您的指示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秘书顿了一下,放缓了语速,有些难以置信:“署名是,花湉。”
秘书是跟了季惟决十多年,陪着季惟决一步步由黑洗白,自然是清楚当年花家的事情。正是知道,他才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在他掌握的信息里,花湉,可不正是小少爷季湉吗。现在来这一出,是想自导自演,还是……另有其人?
“等着。”季惟决直接挂下电话,声音森寒。
他找到短信箱里几小时前的那条消息。
先是一章季湉闭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紧接着是一个地址,署名花恬。
季惟决按灭手机,迈开大步向前走。
甜甜……
季湉回复意识的时候,眼皮还很重,他使劲挣扎了几次,有摇了摇脑袋,才睁开眼。
眼下的处境倒是很有些熟悉。他动了动被绑住的手教和被贴住的嘴巴。倒还有些改善,起码这次有椅子坐。
季湉环视了一下所在的空间。
像是个地下室,没有窗户,但是灯开着;堆着许多礼盒样的东西,和几个酒桶。
季湉松懒了骨头,向后仰去,想起昏迷前听到的话。
花…湉…吗……
季湉心烦意乱的扭动着手,没想到绑着他的绳子竟然越来越送,最后竟然顺着滑落了。
他震惊的把双手从椅背后方,转到面前来。手腕上甚至连红痕都没留下太多。
季惟决赶到,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房子坐落在郊区的山脚,背靠茂密的原始森林。初夏时节,树木枝繁叶茂蓊蓊郁郁,风吹来,便哗哗啦啦的响动,惊起些鸟雀。
身后的保镖代他上前敲门。只敲了一下,门便打开。
管家仍旧穿着黑西装,头发仔仔细细的拢在头顶,只是没有带白手套。
“凌端?”
“季总,好久不见。”被叫做凌端的管家,笑着伸出手。
季惟决有些不耐,并不伸手上前:“季湉呢,差不多得了。”
凌端也不恼,放下手,仍旧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小孩子还没玩够,恐怕还要季总再通融一会。”
保镖被挡在外面,季惟决跟着凌端上了二楼的书房,不意外的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花湉。
花湉一开始没什么Jing神,倦怠的趴在桌子上,衬衫的小领结也有些歪。等看清凌端身后的季惟决,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仇恨从紧闭的嘴角泻出来,像只炸毛的nai猫。
“季惟决?”
凌端没有插手他们谈话的意思,把季惟决带到就自觉的出去。
门关上,“哧”季惟决嗤笑一声,随意的打量着花湉的周身:“看来凌端把你养得不错,细皮嫩rou的。”
花湉站起来,从桌子后边慢慢踱到季惟决面前:“季先生把那个冒牌货养得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么柔柔弱弱的人能不吃不喝多久。”
“冒牌货?”季惟决的眼睛眯起来,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头狼。
花湉转了一圈,面朝着房门:“可不就是个无父无母的野种冒牌货么,被我爸妈收来给我偿命的罢了。”
季惟决不欲再同他废话:“季湉在哪?”
“季湉在哪?”花湉轻轻的重复着这几个字,转而又恶狠狠的质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他在哪?那我爸妈灭门的仇又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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