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高琪从医院逃走,李高登第一反应是询问萧邺辰,可当他一拿出手机,却发现萧邺辰几分钟前发的短信。
“快走,不要回来。”
李高登拨回电话,仅能听到断线的嘟嘟声。
从湖边吹来一阵凉丝丝的风,洛昆裹紧羽织咳嗽了两声,同时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拿手帕捂着嘴唇对李高登说:“看来你朋友遇到了麻烦,所以和你切断联络,不过你放心,留在这儿暂时是安全的。”
“你都知道,所以才叫我到你家?”李高登着急地问道,“那你告诉我邺辰到底怎么样了?”
“你帮不了他,知之不如不知。”
放下手帕,洛昆又对他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李高登察觉他苍白的嘴角印上了一抹没有擦干的血痕,咬住了牙关没有继续问下去。
注意到他异样的目光,洛昆又擦了一把唇角,小声喘着气说:“最近我身体一直不好,之后很长时间不能招待客人,你在我家随便就好。”
铁游则站在台阶上不吭声,全程面色凝重地盯着李高登,洛昆抬起眼皮看着铁游,“你也跟我一起来。”
说罢,保镖便推着他离开了庭院,铁游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回头往李高登这边张望了一眼,他像做贼怕人瞧见,和背后东野赐目光一对视,慌张扫过他身旁的人,这才重新回过了头。
只剩李高登和东野赐两人留在庭院里,李高登坐到了栏杆上,点了一根烟思索起了来龙去脉。东野赐坐到了他身边,不像往日那样安慰他,而是闷闷地不说一句话,他这才察觉到向来豁达的东野赐也很苦闷,于是递给了他一根香烟。
“东野,你在担心什么事吗?”李高登问。
东野赐吐着青灰色的眼圈,往洛昆离开的方向望去,止不住摇头叹气。
“Rocken,你别看他还有力气出来挖苦我们,其实他比上次见面虚弱了很多,连路都走不了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说实话,我不想麻烦Rocken,他的处境很艰难,因为身体原因被人不断攻击。只是这事太复杂,我也没有办法,只怪自己没有本事,抱歉。”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一种治不好的病,连为什么会生病都不知道,甚至被归于是诅咒。”东野赐又是叹了一口气,拢了拢散到前额的长发,“大概是血ye的疾病,唯一的治疗方法,靠不断输血换血活着,治标不治本罢了。”
“是什么器官出问题了吗,不能换一个?像骨髓移植那样?”
东野赐掐灭了烟头,“人自以为自己掌握了高等科学技术,其实是卑微无知的,连简单的血ye疾病都治不了,再怎么想办法维持,他的身体也只会越来越虚弱,肌rou越来越萎缩,一天天变成空心。”
东野赐的叹息声此起彼伏,连风日清和的春日都转了Yin天,李高登则是心里存着疑虑,他不了解洛昆,猜不透李高琪下一步的行动,更是担心好友萧邺辰的安危。
不久后,一个仆人走上去鞠了一躬,示意带他们去往房间。洛昆给他们俩准备的房间,是湖对面一栋独立别致的玫瑰色别墅,青草整齐地长在外面,几只白色的鸽子在青草上寻找着食物。除了准备的房间,后院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型图书馆,显示出主人十足的周到。
东野赐常常在图书馆里工作,李高登主要顾着看报纸收集消息,但还是常常和他一起手绘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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