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戚俞从梦中惊醒，梦中那个人说话的样子还在他脑海中，但是弥漫的烟雾使得他看不清楚是谁在说话。但戚俞直觉那个人是他的孩子，还是被他抹去的那段未来里面的孩子。戚俞有一瞬间的愧疚，因为他的干预使得那个孩子消失，而那个孩子的执念会存在那些昭示这个未来的预言中。他作为动手的人将会承受这一重执念，也会将那些代价深埋谷底。

    “你刚刚在做梦？”江蜇的声音从一旁的大衣柜里面传出来。戚俞望过去，看见对方还露在柜子门外的后腰，一丝不挂，反问过去，“你就不能先穿条内裤吗？”

    “说实话，你刚刚那可就不叫做梦，而是梦魇，差点把你吃了。我挺好奇一点，那是什么梦魇能让你不动一个手指。”江蜇没管戚俞的话，依旧翻找着衣服。，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一趟，怎么样也要挑一件他满意的衣服出来，要不然对不起戚俞那混球几大柜子的衣服。

    戚俞揉揉自己额角，他没有想过会是梦魇。那只是一个月前看看儿子做梦后的遗留产物，他用不着多费心就能压制住，但是现在一来好像不是这样。

    “要我说，你应该趁着它，或者他有意识、反应过来前关起来，我不介意有一个室友。”江蜇从衣柜里面找出来一件深紫色、丝绸质地的波浪式花领衬衣，不过在夏天里面穿这件长袖的衣衫可能不太合适，想着将这件让他比较满意，又风sao的衣服放了回去。他和戚俞的穿衣风格相差很大，基本不重合，但是他作为没有任何权利的牢犯是没有任何权利可言，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看戚俞的衣服里面有不有他风格的衣服。

    戚俞下床，身上还穿着灰棕色格子睡衣，古板的式样能够想到不是他安排人买来的，不过戚俞也不介意这种式样的衣服。然后同样来到了衣柜前，隔着人看里面乱成一团的衣服堆，他深深地叹息着，他应该想得到这个人一出来就有把事弄得乱糟糟的本领。他动动手，让衣柜里面的衣服自行调整回了原样，而江蜇看着被自己分好类的衣服回归到了原样，心中奔溃感分分钟要溢出来。“你就不能让我穿一件我满意的衣服？？？？”近乎咆哮的声音发出，然后他一头扎进了戚俞的胸口内。

    戚俞被这声震得有些头晕，费了点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再是指着不远处的一组沙发上的衣服，说：“你的衣服在那，别乱翻我的东西。”还尤其在“我的东西”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告诉对方不要有胆量动自己的底线。江蜇也瞬时想起来这个人的习性是怎么回事，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同时为了避免两人换衣服之间的尴尬感，江蜇继续起了自己的建议，“你想啊，关我那不是挺大的吗？再多来一个不算挤。你要不放心，我还能给你看着，不是？再说，想想我是谁，就这点小梦魇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的？”

    戚俞在江蜇的唠叨中，已经从恢复原样的衣服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上衣并换下来，正在找着下裤。而江蜇的提议，他完全不想搭理。

    “戚俞，你就真的不这样想想？”江蜇磨磨蹭蹭地换着衣服，眼睛都没看过他的衣服，而是戚俞。